至于他妹妹的志气,乔辛宴可一点也不敢苟同。
东宫太子的女人岂是那么好当?
一个弄不好,阖府都要给她陪葬!
志气能救命吗?不能啊!
沈离枝不知道他心底已经有了这样深刻的触动,继续安慰道:“不过世子是饮酒过后,失态失言,情有可原,所以还是先放开奴婢,好吗?”
虽然她的声音娓娓动听,但是乔辛宴还是下意识手一颤。
他猛然松开手,像甩开烫手山芋一般,又趔趄地倒退好几步,一双醉目惊魂不定看着沈离枝。
他现在不但后背阵阵发寒,脸上也开始觉得凉嗖嗖的。
那些冰凉的酒渍冻得人发麻生痛。
沈离枝收回自己的左手,垂在袖子里悄悄扭了扭腕部,不出意外她的手腕肯定会青上一圈,喝上头的乔辛宴压根控制不住自己的力度。
也是沈离枝没有因为疼痛而大呼小叫,才没有引起他的注意。
乔辛宴忍不住打了一个酒嗝,抬手猛锤着紧绷的太阳穴,觉得自己是喝得太过多了。
他这个人有这个毛病,一被人吹捧起来,就不知不觉会喝得醉醺醺的。
喝到现在他都忘记了自己究竟为何在这个敏感的地方喝得烂醉,神志不清,甚至开始大放厥词辱骂起太子来。
那些话要是被这个东宫女官传到太子耳中,以太子那睚眦必报的歹毒性子会不会把他和严府一起葬了,都不好说……
乔辛宴心有余悸,惴惴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