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有另一个含糊不清的声音回他,“他、他都要把我们脑袋一起拧掉了,还管、管什么看不看得起!”
乔辛宴被这两嗓子吼得清醒了几分,他甩了甩头,皱起了双眉。
太子派一个末等女官来做什么?
事情都到这个份上来,还用得着刺激人、打压人吗?
乔辛宴觉得不可思议,同时也很怀疑她是不是在诓骗自个。
“世子殿下,奴婢虽然位卑,但是身为东宫女官,既是太子殿下的眼和耳,也是太子的脸,所以世子不该在奴婢面前言语挑衅太子殿下,叫奴婢为难。”
乔辛宴浆糊一般的脑子一时转不过弯来,但越看沈离枝的这张笑脸越发觉得其中有深意,因饮酒而躁热的身子忽而从后脊处窜起一股寒栗。
什么的眼和耳,还有脸的。
区区一个知仪还能搬出太子来威胁他?
乔辛宴想瞪她,可是……他还真心底涌起一阵害怕。
严家的事他不是不知道深浅,不过仗着自己皇亲国戚的身份无法无天,这才跑来这是非之地,大吹大擂。
可是太子当真不会对他做什么吗?
他一点也不敢确定。
太子冷血无情起来,连自己母族萧家的面子都不给,该处置时眼睛也不会眨一下,更别提其他的皇亲了。
宁远伯府能在太子眼皮底下安稳这些年,靠得就是一个字,庸。
他们手上没有实权,拿着朝廷每年定额的俸禄,平常小打小闹也都闹不到太子跟前,自然平平安安。
乔辛宴和他父亲一样,心无大志,常常被他强势的母亲指着鼻尖骂还不如他妹妹有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