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头被他吓得猛地把头抬起来,蓬蓬的毛发从沈祁言的下颚一扫而过。
他的声音严敬的像是在训诫学生的古板教授:“你后背有伤口,现在我们带你去医院拆线,拆了线伤口才能好,能听懂吗?”
大头被他训的委屈地“唔”了一声,晃晃悠悠又要把头垂下去。
沈祁言似乎不太满意它这个反应,略略皱眉,两根手指抵住它的头,声音更加严肃的重复:“听懂了吗?”
程以岁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执着要让大头听懂他的话,想要把大头抱过来时,忽然听到大头无比字正汪腔圆的发出了“听懂”的声调。
程以岁抬起来的手臂一僵,难以置信的看着大头。
与此同时,她想起了一句话。
“慈母多败儿”。
沈祁言接在大头后面“嗯”了一声,骨节分明的大头揉着它肉肉的脸,声音柔和下来:“所以,我们都是为了你好。你也不能再跟姐姐撒娇,姐姐工作很辛苦,不要让她再为你担心,可以吗?”
他声音的反差很大。
从前一秒的板正到下一秒的温柔。
以至于程以岁在听到“姐姐”这两个字的时候有点受不了。
心痒得厉害。
分明早上还想着大不了再也不见,这会儿却想吻他。
大头又发出了类似于“可以”的声调。
沈祁言后背靠在座椅上,敞着腿让大头坐在他的右腿上,一只手轻轻地揉它的耳朵,作为听话的奖励。
大头舒服到吐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