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祁没有否认:“席大人说,不叫他死了便是。”
苏林晚噎住,这席辞,于祁好好一个书生被送进宫里折磨成如今这般模样,又一次动手无果错杀了姚织锦,此时叫他来看守成启宇,这不是故意的么。
定是行迟不叫人妄动成启宇,席辞便就拿于祁做了刀。
这群习武的,动起脑瓜子来,一个比一个脏狠准。
“行了,别拦着了,”苏林晚踹了一下行风,“把席辞叫过来,看看他如何了,我还有事情要问他,总不能叫他一直昏迷着。”
“是!”行风收了胳膊要走,想起来什么,又过去抓了件衣裳,将地上的人盖了一道,“娘娘可别看啊!”
“你怎么这么多废话?!”
这一回,行风才赶紧打着轻功麻溜出去。
席辞带着人过来,一路上已经听行风说了个七七八八,说不惊诧是假的:“你看看,我就说于祁这小子,平时闷不吭声的,最怕人了。”
“席大人,陛下知道吗?”
“陛下……算了,陛下要我保他不死,可没说其他的。”席辞心虚,“可我以为他顶多刀他几下,谁能想到他会这么狠啊!”
殿外,苏林晚没有走,于祁也没有动。
片刻后,苏林晚终于问道:“你……何时入宫的?”
“回娘娘,记不清了,恐怕是十几岁吧。”于祁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
十几岁,是少年了。
入宫便要受刑,能这般大活下来,其中痛楚,自不能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