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祁起身,重新立在了暗处:“娘娘,殿中脏,怕是污了娘娘的眼,还请回吧。”
他能瞧见她眼中的震惊,还有隐忍的怒气。
也好。
其实,又有什么重要。
苏林晚心口堵得慌,一来确实是被吓住了,二来,那年轻宫人的面上,冷静淡漠得,似乎再无生迹。
他着的不再是宫服,而是一件寻常人家的长衫,月白的,衬得他似是个儒雅的书生。
他原本,也该是个书生吧……
门口的人影停了半刻,于祁垂眼,却听得那人道:“往后不必再自称奴婢了,你哪里长得像女子?莫要胡叫。”
不等他抬眼,苏林晚复又提了声:“可这事你也办得不对,虽然不必以德报怨,却也不好给自己造这般杀孽,倘若是百年之后,见了阎王,这功过终究难判,保不准得叫你在油锅里滚一滚,为了这么个疯子,乱了自己的轮回,值得吗?”
“哎?”出声的却是行风,“是不值。”
“……”苏林晚偏头看他,“你又懂了!”
“是是是,微臣不懂的,不懂。”
暗处的男子半晌未出声,被行风咳嗽了一声,才终于躬身道:“是,奴……谨遵娘娘教诲。”
“好了,恨也泄,了,人……人还是要救的,你给他喂的是什么?”
“护命的。”
“席辞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