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迟离开,心情不好,瞧什么都不爽利了。
苏林晚心不在焉地趴在梳妆台上,开始掐着手指头算着如今的糟心事,涂兰那边要打,兴北那边也要打,北疆疫病要治,该死的毒更要解,最后还有大霂的皇城要攻。
大霂的皇城犹如一团迷雾,究竟是何模样不知,可里头却是伸出一只手来,轻易就能操控着席辞、行迟分散两地,南盛初建,根基不稳,虽是有老庄主代为理政,可若是君者不在朝,终究是祸端。
糟了!
苏林晚扒拉手指的动作陡然顿住。
依着成启宇那个小混蛋的性子,怕是早就摸清了行迟的心思。
他确实是敢放任北疆的难民不管,因为本就没有心,自然没有悲悯之情。
可他肯定还知道,这消息,注定会传进行迟的耳中。
行迟,却不会坐视不管!
当真一国之君能放任自己失了民心吗?
北疆疫病,朝廷没有作为,南盛正式立国,大霂亦需要人才相抗衡,成启宇当真就只是放摊?
他怕是等的,就是行迟去救!
大霂是攻不进南盛,可是倘若是截杀行迟呢?
一国之君被擒,又何来的国?
背后冷汗无端就起了一层,心下顿时就慌乱起来。
大霂皇宫,昭和殿,成启宇回头看着面无表情的太监:“你义父,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