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大其词的抱怨最后湮没在了一个清凉的吻中,晨露一般。
“一个月。”行迟退开,“往后,再无分离。”
“……嗯。”
轻墨端了水进来,瞧见发愣的主子,又回身看见边上的水盆,有些纳闷,她何时伺候主子洗漱了吗?这盆水,难道是主子半夜自己端的么?
“娘娘昨夜……癸水来了?”丫鬟不甚确定,却在瞥见床上的一抹鲜红时了然上前,“奴婢去拿东西。”
“不用。”苏林晚这才下了地,不无尴尬道,“没来。”
“那是娘娘伤口又破了?”轻墨担心,上得前去要扒拉主子的领口,被一巴掌拍了回去。
苏林晚恨铁不成钢地看她:“你觉得那位置能是我心口的伤染上的?!”
这把轻墨实在是不会了:“那是陛下受的伤?”
啧——
苏林晚忽而想起来,以往这种问题,都只与轻羽讨论了,如今……
“罢了,你清理了便是。”
丫鬟是抱着被褥收拾好了之后才猛然惊醒,莫不是!啊?!
苏林晚没注意到自家丫头的神情忽变,单是记得早间那个吻,到底还是搁下了梳子,叹了口气。
轻墨听得这一声才回过神来凑过去:“娘娘怎么了?”
“想起来一个事情,有些不好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