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蛋回来了?”婆婆瞎了眼,听着声道,“快歇歇!”
“今日雪里扒了两只冻僵的野鸡,”狗蛋应声近前,不及动作,便见那妇人先行过来接了东西。
荣氏不好意思道:“这几日吃的用的都是孩子张罗的,实在对不住,今日我来烧锅,狗蛋儿好生歇着便是。”
行风跟着婆婆笨手笨脚地搓玉米粒,这会儿也颇有主人家范地招手:“是呀是呀,来来来,狗蛋,忘了问你,你这身行头,哪里来的?”
“冬天冷,家里不种棉花,我会捕猎,兽皮最好,暖和。”狗蛋皮肤黝黑,一咧嘴露出白牙来,憨道,“就是刚打回来的时候不好闻,穿久了就好。”
行风站起来:“小伙子厉害,来,过来我瞧瞧。”
说罢上手将孩子脊背捏了捏:“身子骨不错,是个习武的好苗子,虽是迟了些,倒也无妨。”
闻言狗蛋欣喜:“风大哥答应教我武功啦!”
“教!有徒弟收为什么不要。”行风说着又道,“哎,一会你先替为师瞧瞧里头动静。”
“啊?”狗蛋这才终于想起来哪里不对了,这两个人今日分明就是不想进去才在外头蹲着的吧?
行风推推他:“你就敲门问里头那个,结束没就好。”
“结束?什么结束?”
“就是……”行风搡他一下,“你个小孩,叫你问就问,哪里这么多问题。”
他哪里晓得结束什么?夫人如今跟主子都伤着,必然也不能做什么,可其他的事儿谁说得准呢?
狗蛋哪里懂,这便就抬脚去敲门,一声,没人应,瞧了行风一眼,后者示意继续,于是又有了第二声,第三声。
苏林晚是躺久了,睡久了,现在精神着,只是身边人不知多久没有合眼了,趁着她害羞的劲,男人将她往里边抱了些,而后便就在她枕边睡着了去。
向来警醒的人,此番外头敲门声不断,他竟也没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