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迟便就推了门进去。
看来是当真累了,睡得踏实。
男人转而踱步到了案前,苏林晚的屋子里东西本就不多,轻易就能找到那张画作,上边倒是什么都没有更改,就是纸页似是被揪扯过,可见是主人矛盾,好在最后是没有撕毁了。
行迟瞧了半晌,又复瞧见边上的笸箩,里头有一张绷子,上边确实绣了东西,至于是什么,他不甚肯定。
又拿近了些,才瞧清楚上边图案。
思索了片刻,犹如解题般,男人终于松了眉眼,不觉就笑了一声,重新将绷子放下。
床上的人滚了一道,小姑娘裹被子的习惯倒也好,总不会冻着自己。
想着,行迟坐下去,亲自研了墨。
第二日醒来,苏林晚揉了揉自己的手指,想着这大礼包里头,琴棋书画女红怕是只装得下书这一项了。
可是她的字么,她昨日在书房瞥见行迟的字了,实在也拿不出手。
完蛋。
深深叹了口气坐下去,一低头,人就傻了。
轻羽进门就发现主子端着一张画发愣。
“夫人?”轻羽近前,眼睛亮起来,“夫人这是画的自己吗?真好看!”
“画还看,还是我好看?”苏林晚抬头。
“夫人自是人比画美,可这画已经摹出了六七分啦!”轻羽反应过来,“这是姑爷画的?夫人房里灯亮了一夜,原是姑爷给夫人画像呢?”
苏林晚放了画:“你懂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