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怎么说习惯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呢,苏林晚甚至后来慢慢觉得,这味道适应起来,还蛮独特的,清奇,俗称一枝独秀。
行迟本不是很想给她夹肘子的,可小姑娘坚持,而且也不叫他吃,说是醋太酸吃了对胃不好。
他如何不晓得这是故意给他面子,最后终是浅淡笑了,执起筷子喂了自己一口。
两口、三口……
“苏林晚,肉吃多了不好,还是吃点菜吧。”
再晚些时候,行风过来唤了行迟,说是有人在书房等。
后者抬手想拍拍某人聪明的脑瓜子,这才发现今日她戴了珠钗,耳坠子也是一色的浅碧,好瞧得紧,倘若是动了手,免不得就乱了。
苏林晚没听得人动静,抽手摸过去:“这么晚还要见人啊?”
“男的。”行迟老实道。
“我又没问你这个,”苏林晚起身,“我是说,那你今晚……”
“恐怕会很晚。”
“那我……不是,其实我是想说,我白日里睡了,现下也睡不着,要不等你忙完了一起赏月啊?”
候在门口的行风默默抬头看了一眼天,不禁开始思索,这盲人赏月,怎么赏?
关键是他家主子丝毫不觉得不妥,竟然还微笑着说好。
哪里好了?
这得多稀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