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林晚闭了嘴。
行迟后知后觉也不说话了, 片刻才道:“夫人的建议很好,下次我一定注意。”
“你早点好好听话不行?亏我给你找问题,你这一点不虚心,还想要狡辩。你这个态度就有问题。”
“嗯。”
“这个醋,它矜持点用是去腥,那放多了肉就老了,口感不好的!”苏林晚清清嗓子,继续教育,“你再看那个火候,你得大火烧开了之后换成小火,慢慢地熬,功夫活,得有个把时辰。而且你要收汁,收得干净些,这样味道才能锁进肉里头!”
“夫人会做菜?”
“哦,这个啊,嘴巴和脑子是会的。”苏林晚答得理所当然。
“……”
不过这倒是提醒了她,这些年杂七杂八读的东西不少,没想到在这儿等着呢,行迟不察,被人逮了个正着。
“行迟!我想起来了,”苏林晚拽拽他,“胖婶肯定不敢忤逆你,才不会好好教你做菜。反正也是闲着,往后我来说,你来做吧!”
闲着?不不不,他当真不闲。
可苏林晚显然是觉得这主意破天荒的美妙,跟着催道:“这可真的是将将好,你看,牛马有脚,你有手啊!你有手,我有脑子,搭配起来,最合适不过。”
话不是很中听,但行迟竟然没找到破绽。
半晌终于妥协了:“好,那以后倘若我在府里,就一起——做饭?”
“好的呀!”
这一顿饭,终于能好好吃起来。
本着不要浪费的精神,苏林晚还是努力多吃了一点醋溜鱼……不是,醋溜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