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大可不必了吧?
可人哪,有时候就是不信邪么不是,尤其是对于自己不能拥有的才能, 总是抱着莫名的侥幸。
比如行迟。
“你不用勉强。”行迟说着,仔细扒了里头的肉搁进勺子里, “试试?”
苏林晚其实本来是想好了说辞的, 好比那前几道菜分明是胖婶的手艺, 她偏生要好好挑一挑毛病, 等到碰上行迟做的菜, 就状似无意地夸一夸。
显得她聪明懂事识大体。
奈何,猜错了菜名。
这个年头啊, 夸人不仅要动脑子,还要做功课。
口中的肉寡淡中透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倔强, 就是那种偏生要与牙齿挣个高下的气概。
齿肉交战,大概如此。
苏林晚面上沉着, 心里头却是老实规劝自己一句, 不行就咽了吧,还能噎住咋的?
“其实, 你下次醋放少点,应该会嫩一些。”苏林晚客观指出了失败原因的冰山一角。
男人嗯了一声:“醋可以去腥。”
而且他记得她说过, 菜可以多放些醋的。
“再炖狠一些,或许还能更好。”
“怕掌握不好,烂了,没有嚼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