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林晚重新搂住了小被子,翻身又滚了几道,想着这么躺下去也不是办法。遂坐起来逼着自己冷静下来。
另一边,席辞虎视眈眈瞅着眼前人:“我要赔偿。”
“做什么?”
“呦!你俩谈情说爱,打发我忙前忙后呢!你应该庆幸行风提醒我了,不然我要是直接进门保不准会如何!”
说起行风——
行迟捏了捏眉心:“他误会了,你别跟着起哄。”
“误会什么了?”席辞点了点案上的书,“你看看,读圣贤书的地方啊,你俩都干了啥自己不清楚?哎?这是什么书?怎么还包书皮呢?”
行迟眼疾手快地将书夺了回来,一把塞进了抽屉里:“有结果了?”
惦记着那古怪的书,不过席辞还是见好就收地落了座:“嫂子中的毒,恐怕是那孙小姐拿给她的,至于孙小姐自己知不知道,我就不清楚了。”
“说具体。”
“大霂十四年的盛会,本是因为这小皇帝的出生,你也知道,这大霂先帝成洲前时征战伤重后身体就不大行了,但后宫嫔妃不少,他没少耕耘,啧啧啧!勤奋呐!”席辞说着就意有所指地瞥向某人,未得某人一个眼神,只得语音一转,“可那后几年宠幸的便只有樱妃一人有了身孕。而且,还生了下来。”
“妃嫔众多,本就是祸端。”行迟这才抬眸,“成洲下令置办盛会的时候,最不高兴的自然是宁春归。”
“是呀!如今这个太后的亲子当时可是病重呢!这不是愣生生给人添堵么!”席辞点头,“说起来这个成景尧吧,一直身子就不好,缠绵病榻也好些年了,若非是宁春归一直坚持给他强行续着命,怕是早就没了,哎,这个,还是师父给我说的。”
“所以,当日在南山寺,有宁春归的人?”
“不止如此。”席辞抬手一摇,“宁春归,是自己去的。”
成洲与宁春归帝后不合,在大霂不算什么秘辛,但凡是个入朝为官的,都多少有些耳闻,这事恐怕根源就在成景尧的身上,想来那成洲从头到尾根本没想过将储君之位留给这个病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