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正乾的级别高,单位直接分配了三室一厅的大住房。白冬生级别低,组织给安排的是小两室一厅的集体宿舍。
但这没有关系,总会慢慢变好的。
再说了,两套房子都在市委大院里,相隔不过五十米远。大哥一家不够住了,可以把红豆黄豆挪到爸妈的屋子里住嘛!
相对于桃桃一家的高兴……
宋秩却并不怎么高兴。
他甚至陷入了莫名的焦虑与烦躁之中。
——桃桃已经如愿拿到了工农员学员的名额,即将奔赴京都。
那他呢?
他的调令为何迟迟不到?
于是他请了一天假,去镇上的邮电局,给导师黄教授打了一个电话。
黄教授一听是他,立刻说道:“你这电话打得正好!我正准备出门给你发电报去呢!宋秩,你和你父亲……最近是吵架了还是怎么了?”
宋秩一愣。
他避开这个话题,问黄教授,“老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黄教授直叹气,“我可是已经把一切事情给打理好了,所有的证明也全都开好了,就差你的直系亲戚的意见了,我给他打电话说这事儿的时候他还答复得好好的,等我把文件寄到南都去给你爸爸签字,他签完字给我把文件寄回来的时候……你知道他签的是什么内容吗?”
宋秩的心紧紧地揪了起来。
黄教授缓缓说道:“现在这份报告就在我手里,我给你念一念吧,你听好了,‘宋秩同志应该留在更需要他的广阔农村里,继续发挥他的光和热’你听听!这让我怎么办后面的事儿?”
宋秩咬紧了牙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