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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里静得可怕。
太医们进进出出,来往的人都是面色凝重。尸首早被拖了下去,但是地面上的血痕还未及处理。但是这会儿,早就无人分心思注意这些。
太医们陆续从屋里出来,围成了一圈儿,也不知在嘀嘀咕咕些什么。
相府管家又是着急上前,却也不敢去打扰那些太医们,焦急地等那群老大夫磨磨唧唧讨论完了,这才赶紧凑上前去,抓着一人问:“我家相爷可还好?”
“这个……”老大夫捋了一把长须,似乎在斟酌用词,“箭头已经取出,之后还要观察几日……若是丞相今日能够醒来,那自然是极好的。”
管家声音发抖,“若是醒不来呢?”
“……那恐有发热昏迷之忧。”
这管家显然还是不太明白太医们的套路,一般病情都是能往重了说就往重了说,这会儿先说了较好的情况,显然是觉得情况不错。
果然,到了后半夜,周瑕像太医说的一样,醒了来。
在挥退了喜极而泣的管家等人,周瑕静静地听着暗卫禀报调查的结果。
没有拿到什么实质性的证据,周瑕也不意外,他对这些人是谁派来的心里有数。
——这种损人不利己的行为,只有赵渊归那个疯子能做得出来。
“按丞相吩咐,属下已经传讯镇北侯……如今丞相醒来,可要再修书一封?”
“不必,他回来就回来罢。”周瑕说着,伸手抓到怀中的那个镯子。
——总归……她是来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