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可是新婚之夜,咱们别再打来打去的。”
周言似是被这几个字烫到,他垂下眼眸,不敢再看郡主一眼。
原是自己卑劣无耻,仗着王爷的错处,就威逼郡主。
郡主落下悬崖时,必是极害怕的吧,她向来胆子小,连秋千荡的高些都会吓得连声惊叫,悬崖那么高,那么陡,她怎么受得了啊。
她磕到头,躺了五年,他就怨了恨了五年。
三皇子告诉自己,她回封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他信了。
所以他控制着自己不去想她,不去念她。
可真的太难了,他还是时常梦到她。可梦里的她,有时只是凉凉地撇自己一眼,就急匆匆的转身离去了。
开始时,他无权无势,自然无法追去封地,问她为什么不要他了。后来慢慢的,他权势渐涨,可心里的惧怕也越来越强,他害怕自己去了封地,小郡主像梦里一般不理他,不看他。
那他该怎么办呢?
所以就算无数次的想去探查她的消息,他还是忍住了。
屋里的红烛不知疲倦的燃着,烛火下,周言清俊的侧脸闪着不可抑制的自厌自弃。
程今今伸手捏了捏他的脸,忽而笑了:“好了,别这样了,洞房花烛夜不该是人间一大乐事吗?”
“郡,郡,郡主。”周言红了脸,说话都结巴了:“我错了。”
程今今笑得更欢了:“知道错了就好。”她皎亮的眼闪了闪:“我们是不是该安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