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艺不明白他想表达什么，就静静听着。

“沈老师带给我的影响很大，我什么都想跟他学，回过神来，我都已经不是我了。”小楚的眼中透出几分苦涩。

唐艺懵懵懂懂道:“可是你抽的烟，和老师不一样啊。”

小楚怔住，好一会儿他又重新笑开了，“也是。”

他有些释然地道，“我以前也被沈老师调教过。”

唐艺没想到他回突然切回这个话题，脑子一时没转过弯来。

“我是个双，被沈老师调教，同时也和他学怎么调教别人，那时候……”小楚的声音有些哽咽，“我很喜欢他。”

唐艺脑子里有什么东西渐渐跳了出来。

小楚为什么要和他说这些？因为对方看出来了，看出来一个他自己都还没发现的事实。

“你也喜欢沈老师吧。”

唐艺眼中满是无措，“不可能，我怎么可以……”

“是啊，怎么可以……”小楚回忆着什么道，“可惜那时候我早就忘记我的身份了，忘记我和沈老师之间的距离有多远，他那么高高在上，我却把他当做一个普通的男人，满以为只要有热情和真心就一定能打动对方……于是我们的关系就结束了。”

唐艺心中慌张极了，不管是自己喜欢上了老师，还是自己可能被老师抛弃，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会怎么样。

“因为早就有协议，在双方中任何一方想要结束关系时，对方都不能勉强，所以那时候沈老师也没有给我任何理由，但我心里当然再清楚不过了。”小楚说，“结束关系后他也并没有躲着我，还是偶尔会定期来我们老板的店里理发，我这才知道，我对他的影响不过是微乎其微的，我这个人在不在，和去不去熟悉的店里理发这件事相比根本就无足轻重。”

说完，他转过头来看向眼中充斥着惘然的唐艺，“你好好想一想吧，现在沈老师对你那么好，说不定你跟我不一样。”

小楚离开了，唐艺却不敢深思他刚刚的话。

想什么，别想了，老师最喜欢听话的孩子，不管怎么样，他都要争取留在老师身边，越久越好。

等沈石青上课回来，唐艺就在一边看他画画，沈石青每天都会巩固画技，素描速写色彩轮着来，还时常会有一些其他材料绘制的插画和板绘作品。唐艺看不懂，他只觉得老师很厉害，不过大多数时候沈石青在创作时唐艺都在上课，只会在晚上看到沈石青放画的地方又多了一些新的。

《为牢》这本画集唐艺翻了不知道多少遍仍然觉得看不够，今天闲来无事他又跑回宿舍把书拿下来看，顺便问问沈石青里面的一些图片暗示的意思是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样。

沈石青耐心地告诉他每张画的构思，看少年津津有味的样子他问道:“我那边还有其他的，你要看我也带过来吧。”

“好！”唐艺想起群里的小伙伴们总是在各种求书，不由得觉得自己真是太幸福了，老师在全国都那么出名，自己竟然能成为他的m，被他教学，被他鞭打，还能舔对方的鞋……

“老师……”唐艺跪不了，便歪着身子凑到沈石青身边，“您对我真好。”

沈石青今天画的是用丙烯颜料创作的风景色彩画，他一边大刀阔斧地刷着底色一边回道:“又皮痒了是不是？昨天你乱跑出去我还没打你。”沈石青涂完一个颜色，把排刷伸到水桶里搅动清洗，又在颜料水的漩涡中把笔提起来在水桶边沿用力敲了敲把上面多余的水分甩掉。

那敲桶的声音之大足以体现力道之猛，唐艺看着沈石青有力的手腕和大手身子猛地一抖，被唤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

沈石青看着男生惊恐地眼睛都瞪大了些，嘴角悄悄地翘了一下。

“好了，你别待在这里。”沈石青用干净的手揉揉唐艺的脑袋道:“这颜料气味刺鼻，还有毒性，闻多了不好，今天你好好休息就不用画作业了，自己想玩什么去玩吧，计算机也可以自己开。”

唐艺拒绝了，他还是想待在沈石青的身边看对方画画，这比其他任何事情都有意义，“老师，您之前在班上不是说出去写生要用丙烯颜料吗，到时候也要适应的，不差这一会儿。”

沈石青想想也是，“那行吧。”

作者的话：

小楚的名字来源是一个好朋友的人设客串来着~意外的合适！小楚下线啦，但是贡献还是蛮大滴是不是~小艺和老师都意识到什么啦，大家期待的剧情应该很快也要到了！

第27章 听从您的决定

第二十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