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用最后的一抹魔力,他将那间房间打扫干净,把初久放到当初他用来召唤初久的软塌上,沉睡的容颜仿佛一触即醒,秦温纶瞧了数时,终究是难掩悲痛,枯瘦的双手缓缓地捂住脸。
片刻之后,从指缝中露出一声悲痛至极的呜咽。
然而,床上的人毫无动静。
也不会再醒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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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且南本来以为自己可以早些回去,没想到在路上时撞见了归一门的几个长老,为了木偶术和玄峰山的事做了几日的盘旋,终究还是让他们松了口,给了一个时限。
只要晏且南劝动初久,从此洗手不再做恶,他们就不会对玄峰山做什么。
晏且南这才起身回到玄峰山,刚一入山,就看到远远的塔口有人在跑动,走近了一瞧,才发现是南吴。
南吴正架了一口大锅,手上拿着个大锅铲,十分不满地叫人:“快点把我的糖拿出来,我这次一定要熬出糖!”
随后从塔内走出来几个弟子,手上端了一大堆大罐小罐的,一头雾水地问南吴:“可……可是哪个里面装着糖啊?”
南吴一听,气鼓鼓地骂:“你就不会拿出来尝一点吗?!”
他说着转过身,这动作一顿,却是瞧见了晏且南,他脸上的表情瞬间褪去,一脸不悦又不好发作地盯着晏且南看了数秒,问:“你还回来做什么?”
“我自然是得回来。”并没有错过南吴眼里的一抹惊喜,晏且南扯了扯唇角,很快就把话题拉开,“你们门主呢?去哪里了?”
“她……”说到这个话题,南吴也很奇怪,“我也不知道门主去哪里了,秦护法说只是出去采药。”
“采药?”晏且南回头看了眼山林,接着将药草交给上来的弟子,“那你们的伤如何了?”
“都已经完全好了。”一个弟子道,“秦护法提前说过,若是晏修君过来,我们不得再对晏修君无礼,晏修君可是想见秦护法?”
晏且南这时已经皱紧了眉头,急忙点点头。那弟子道:“秦护法现在在殿中等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