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且南听到这话便待不住,立马冲了进去,看到坐在台上,似乎依然很消瘦的秦温纶。
纵然这么多天下来,也没有见他身体好过多少,就像是一个极易破碎的瓶子,叫人不忍直视。
秦温纶刚刚咽下一声咳嗽,就见大殿里闯进来一个人,他疲惫地合了合眼眸,道:“见过晏修君了。”
“初久人呢?”说完,他顿了一下,心想他可能不知道初久是谁,便道,“巫禾。”
“原来她叫这个名字……”秦温纶轻笑了声,“她现在大概还在外面采药。”
这话说得极轻,甚至到了听不清的地步。
晏且南狐疑地瞧着他,总觉得哪里不对,接着想起来:“他们的病都好了?不是说他们没有那些药草,就……”
秦温纶笑意加深不少,但并不发言。
晏且南在这极度的沉默之中,恍惚想到一个可能。
初久是故意要将他排除在外的,故意要引开他……
做什么?初久想要做什么?
晏且南心头一阵没来由的恐慌,却不敢出声打破。
他知道若是紧问,秦温纶指不定会告诉他,但他突然就没有了勇气。
怕自己得知一个,自己不想听到的答案。
秦温纶似乎是坐腻了,起身道:“多谢晏修君带过来的草药,这些对我门还是非常有用的,我门也会遵守诺言,永世不再出山。”
说完,他下了台阶,道:“晏修君一路疲惫,可在悬珠塔内休息一夜再回。”
接着他转过身去,吩咐弟子去整理一间客房,再拿过药草,缓缓走出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