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倒了八辈子霉排在陈秋花旁边的几个社员:“……”
不就好奇问几句,被喷得满脸口水……
有几个年纪跟陈秋花差不多的老大娘凑过来看,稀罕地在团子嫩脸上捏了捏,手指粗糙,一捏一个印子,陈秋花一看扬眉怒目,“走走,老不休的,咱家娃娃脸嫩,是你能瞎捏的?捏出个好歹有粮食赔不?”
几个老大娘讪讪放下手,干了一辈子地里头的活儿,也带了一辈子的娃娃,哪知道有这么娇气的娃娃啊,捏一下就脸红,城里娃娃有这么金贵不?
大娘们倒也没坏心思,就是看这孩子长得白白嫩嫩五官也生得好,有些稀罕,多少年了,没见过长得这么胖乎的孩子,真叫人羡慕。
老秦家隔壁的老婶子刘二婶子问这孩子哪来的啊?怎么就变成老秦家的孩子了,难不成老大老二在外面偷偷留种了?
这话儿把陈秋花气得不轻,“嘿你个嘴里没把门的,一大把年纪了说话还这么不经脑子,我家大儿二儿是什么性子你不知道?外头瞎搞是要耍流氓要坐牢的,我们家大儿子是干部咋可能呢?东子更别说了,那就是个木楞子,你说这话亏心不?”
边上几个人捂住嘴巴偷笑,刘二婶子这都五六十的人了,吃了一辈子嘴巴上的亏还不长记性,天天让陈秋花同志蹂躏,还爱凑上前瞎说话。
陈秋花道:“早跟你们说了咱乖囡囡是有福气的,你们知道今天为啥能吃猪肉不?”
几个社员摇摇头,这还真不知道,昨晚上光顾着高兴了,哪里能想到这事儿。
陈秋花兴致来了,手里抱着娃也能连说带比划的,“话说那一头野猪三四百斤重,黑乎乎从远处拔足狂奔过来,就跟个小山包似的,说时迟那时快……”
陈秋花说完摊了摊手,脸上的得意都快溢出来了,“就这么回事儿呗,所以啊,你们今儿能吃猪肉多亏我孙女一屁股坐死了那猪,你们得感恩知道不?”
社员们顺着思路点点头,是得感恩,负责掌勺的朱大娘说了,队长答应今天给吃个饱饭,吃干饭吃炖猪肉喝骨头汤!
这还不止呢,这肉多,放明天还能吃上一顿,朱大娘是个会操持的,那里还熬了猪油,准备每天挖上一小勺放进每天吃的糊糊里,还能闻点肉味儿,吃点油水儿,队长说了,秋收在即,给大家伙儿补身体,吃好了卖力气干活儿!
都多久没吃肉了?得有大半年了吧?就是去年过年的时候,也没这么敞开肚子吃肉,就尝个味儿而已,现在想想今天的肉,明天的肉,感觉日子真有盼头,吃肉吃饱饭,听队长的话,好好干活搞秋收!
社员们心里激动,也难免把大功臣的话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