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一蹦一跳的离去,那日旎旖如画卷的记忆,就这样被他遗忘在了长河中,只记得父亲被斩首时,满地的鲜血汇成河流。
看着任迟的脸色逐渐变得凝重,眼神中也渐渐变得绝望崩溃,周若昼笑了起来,
“任迟,为何到了现在,你还在怪别人,你姑姑,祝卿卿,这两个女人为了你终身未嫁,你呢?”
任迟捂着头,觉得自己的脑中有千万只蚂蚁在啃食,万千道惊雷在脑中炸开,心也想被灌满了铅水似的,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身后就是悬崖,任迟只想纵身一跃,结束这一切。
“跳啊,跳下去,你就解脱了。”
周若昼的声音像是催命的符咒,诱引他走向死亡。
任迟一翻身,悬崖近在咫尺,可周若昼一挥手,他便又晕了过去。
“你以为我会就这样让你死了?怎么这样便宜你。”
…………
任迟再次醒来之时,是在一条船上,旁边一个十六七岁的小黑伙子正守着自己,见他醒了,朝他嘿嘿一笑,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
“公子,您醒了。”
“我怎么会在这?”
“公子,您这是在船上呢。”
任迟摸了摸脑袋,周若昼和他在悬崖边对话的场景还历历在目,眼前的场景却像是梦一般。
一翻身,怀中好像有什么东西,任迟将手探入怀中,是一封信,写着任迟亲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