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会拥舒锦芸入怀,将呼吸落在她的肩头,温温的,也算是缓解她的痒。
刚开始的时候,舒锦芸还是僵在他的怀里不敢乱动,可渐渐适应后,她不再那么抗拒,甚至莫名觉得心安,睡得朦胧时,还会用肩蹭蹭他的胸口,更沉地睡去。
某夜,圆月高挂,偌大的内卧里就舒锦芸一人,她在灯下临摹字帖,宁静而美好。
她的肩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结痂尽落,行动自如。
这字她练得极不用心,眼睛时不时地瞥向窗外,未见一人后,又失落地收回了视线。
她在等程奕信。
程奕信这几天特别地忙碌,仿佛有处理不完的政事,下了朝就窝在别苑,除了用膳就寝,几乎就没见他出来过。这次他竟然出去这么久,一定发生了什么大事。
终于,院内响起声响,一群宫女在请安,是程奕信回来了。
舒锦芸赶忙收拾好仪表和心情,假装认真练着字。
倏忽,房门被打开,进门的却只有程奕信一人,他面如死寂,如同他身上银白长衫般冰冷,脚步虚浮,像是受了重大打击般,萎靡不振。
舒锦芸的心咯噔一下,忙扔下笔,箭步上前,扶住了他,“发生什么事了?”
程奕信麻木地望了她一眼,不予一言,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她。
舒锦芸疑惑地接过,却隐隐感受到他指尖的颤抖,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
信封上只五个大字,“四皇子亲启”。
四皇子?对了,程奕信是先皇的第四个儿子,这封信应该是给他的,可是现在谁会称他为四皇子呢?难道这信是以前留下的?
舒锦芸带着满肚子的疑问打开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