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太后狠拍了下桌子,动静不小,吓得几个胆小的宫女微微颤栗,风声鹤唳。
“一句知错就足够?”太后不怒而威,清丽的声音回响在整个大厅内,“那这后宫还不乱了套?”
舒锦芸抬头直视着她,说:“自然是不够的,还请太后责罚。”不卑不亢,才能不丢舒家人的脸。
院子里的风席卷而来,吹拂着她有些凌乱的长发。
刚刚巷子太暗,又加上有程奕信在不远处等着,她都没将自己收拾利落,看上去有些狼狈。
太后回以她更狠厉的目光,“哀家本应该不理这后宫杂事,但你近些天来真是愈发无法无天了。不来给哀家请安也就算了,还私自出宫,衣衫凌乱地回来,完全没有一国之母的仪态,如何帮助皇上打理好这天下?”
舒锦芸默默受着,不予反驳,免得火上浇油,多给她一个把柄。
但殿上的宫女可没她这么冷静,个个屏气凝神。只要是广安宫的,无不捏紧了自己的手,在虎口处留下红印。
而在这两列人之中,看似最镇定,其实最为慌乱的,当属绿浮了。
不仅因为是她协助舒锦芸出逃,而且她本是程奕信的眼线,如今却不能将消息传递出去,唤不来援兵,她和皇后的处境十分危险。
见舒锦芸不回答,太后收起冷笑,面上多了分得意之情,藏在她雍容的装扮之下。
她居高临下冷冷地望着,丹唇轻启,道:“既然皇后不说话,那哀家权当你认了,错了就要罚,皇后没有异议吧?”
“儿臣任凭母后处罚。”舒锦芸拱手道,我有异议又能怎样?铺垫了这么多,终于要进入到正题了吗?
太后套着深紫色长衫,露出一截下裙,白色为底的织锦缎子,在红色的地毯上格外明显,原本喜气洋洋的颜色也冷淡了许多。
座上人开口道:“既然你私自出宫,违逆宫规,那就罚你抄写宫规,什么时候倒背如流了,什么时候就算了了。在此期间,不许踏出广安宫一步。”
又是罚抄,一点新意都没有,舒锦芸暗自翻着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