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还不明确宫规之前,就先把凤印交给哀家,后宫之事你就先不要管了。”
席下站着的宫女齐齐抬头,连映儿也不例外。
以往舒锦芸犯错不少,太后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今儿个怎么会罚得如此重?是因为舒大人的失势吗?宫女们胡乱猜测着。
而站在舒锦芸身后的映儿,猛然抬头间,平日里波澜不惊的眼里,也有了些许情绪的波动,似是担忧,又似是恨意。
未等舒锦芸领罪,太后又幽幽地说:“只是哀家年事已高,实在无心力打理后宫。”
她说得情深意切,一脸为难,若不是舒锦芸心里澄明,还真就以为事情有转机呢。
果不其然,太后稍稍为难了片刻,便转头对身边的嬷嬷道:“阿缭,去把文贵妃叫来。”
呵,舒锦芸心中冷笑,想给蔡絮浓铺路就直说,还给自己整这么多弯弯道道,演是吗?我陪你啊,哼!
她微微屈着身子,俯首道:“文贵妃她身子骨不好,应该早就歇息了,母后还是不要打搅她了,这凤印之事,明日再说也不迟。”
她说得更情真意切,话了后,微微昂起头,一双圆眼还泛起了红,楚楚可怜。
刚刚在太后那领了命的嬷嬷停在原地,进退两难,等着下一步指示。
太后倒是一脸冷漠,捧起座上的茶杯,微抿一口,不紧不慢道:“明天?还是不了吧,哀家怕夜长梦多。”
她抬起手轻挥,示意嬷嬷出去,接着道:“现在不同往日了,皇后还是谨言慎行的好,不然白白浪费了皇上对你的喜爱,如果哀家没记错,那可是你谋划了好几年才获得的。现如今,你能指望的也就这点点喜爱了。”
舒锦芸咬着下唇,许久才道:“多谢母后教诲,儿臣必定谨记于心。”
她交叠的手隐在衣袖下,关节处被她按得咯咯作响,听得她身后的映儿有些胆颤,面上的担忧更深了。
少顷,蔡絮浓就姗姗来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