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环顾了屋内,还是和记忆中的一样,满面墙的书籍,摆得整整齐齐,书桌上的文房四宝也还在原来的位置,仿佛她未曾离家多年。
闻声,舒续实抬头,“芸儿?你怎么回来了?”手下也不闲着,将画卷好,放到了一边。
舒锦芸将一切尽收眼底,那幅父亲视若珍宝的画,她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舒续实看她紧盯着那幅画,神情不禁严肃了些,将眼中的柔情尽数收回,恢复了往日严父的模样,像是质问般问道:“你不在宫里好好待着,出来干什么?看你这幅打扮,像什么样子?”
舒锦芸并未像以前一样生气,反而嬉皮笑脸地说:“我来送送您啊!上午的时候您都没理我!”
“不过是去淮南,有什么好送的?”舒续实收拾着书台上的东西,并未抬眼。
“淮南?”舒锦芸皱眉,“不是南蛮吗?”
舒续实不假思索,“皇上没和你说?”脸色终于缓和了一点,甚至还有些疼惜。
“嗯。”舒锦芸点点头,“不过也是出远门嘛!我会想您的。”
她笑得灿烂,像小时候般无忧无虑,不谙心计。
舒续实叹了口气,“以后行事更要小心谨慎,出了事再也没人可以护着你了,”他抬手摸摸舒锦芸的头,尽显慈父之态,“一切都靠你自己了,不要相信任何人,包括皇上。”
“知道了,”舒锦芸有些不习惯,但仍是往他粗糙的手掌上蹭了蹭,“对了,您去淮南作甚?”
舒续实收回了手,显然他也不习惯这么亲昵,沉着嗓子说:“去调查一些陈年往事罢了,无须担心。”
屋外人语声渐起,看来士兵已经清完了前院的东西,已经轮到后院。
舒续实从袖中取出火筒,将刚刚收回的画点燃,扔进了一旁的铁皮桶。
“爹!您做什么?”舒锦芸想要阻止的时候已经晚了,火苗蹿了半米高,她快速地收回手,才躲过了火浪。
“您要查的事,和画中的女人有关吧?”她揉着手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