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他们的车子停在对街,司机是一个黑发的高挑男人,五官线条冷硬,唇色极其苍白,直勾勾的盯着人看时有一种满不在乎的冷漠。
瞧见宋锦书衣衫单薄,而谢时月披着一件与她不合身的外套时他瞳孔微眯,手指在方向盘敲打的动作悄然停止。
“你不是很忙吗?怎么亲自来的。”宋锦书靠在椅背上,呼出一口气,车内空调使她被冻僵的身体开始回温。
“来接你当然要亲自来。”男人回答,笑出了一对虎牙,却丝毫不会让人觉得亲近,借着后视镜往后一瞟,他半真半假的问道,“倒是你,那么怕冷的人怎么穿的这么少。”
谢时月听到这里才察觉出不对劲,怕冷?宋锦书居然是个怕冷的人,那为啥把外套给她?
谢时月立刻握住宋锦书的手,宋锦书没来得及躲开,一把被她握住之后只能略带不满的瞪了男人一眼,男人耸肩,开着车离开。
那只手冰凉的跟冰块似的,谢时月的眼皮子下意识的颤了一下。
“没事。”宋锦书试图解释,“我就是体质偏寒,常年手脚冰凉,其实我不冷。”
谢时月没说话只是默默的把外套脱下来给她穿上之后就握着她的两只手给她取暖。
车载香水的味道随着车子的开动更加浓烈,谢时月本就头疼的脑袋瓜子此时跟炸开似的突突的疼。
她阖上眼,靠在椅背上,不一会她的额头上就布满了细密的汗液。
男人车子开的飞快,谢时月过了会雪上加霜的发现自己居然有点晕车。
腹部不安生的翻腾着,再加上头疼,谢时月疼得下意识的蜷缩,宋锦书瞧着她脸上那抹不正常的红晕意识到不对劲,伸出手在她额头上试了一下。
宋锦书手掌冰凉,贴在额头暂时缓解了她的燥热,情不自禁的往她的手上蹭了蹭,宋锦书蹙眉:“宿扬,快去医院,她发烧了。”
宿扬漫不经心的往后瞟了一眼,懒洋洋的说道:“你确定不是你手的问题,冬天你的手都跟冰块似的。”
谢时月大概已经烧的迷糊了,从嗓子里呼出两口浊气,就着暖气咳嗽了两声。
宋锦书懒得与他废话,一把谢时月扶起来,声音里已经变得不悦,“我现在没心情给你开玩笑,快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