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暗了暗,宋禹年遵从了本心,低头,在那甜美的唇上柔情辗转。

其实骆西在他刚上床的时候就醒了,因为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索性装睡。

最初那些要紧紧抓住这人的豪情万丈现在已经溃不成军,宋禹年的手却抚上她的腿,在那道疤痕上摩挲着。

那天的无助和绝望潮水一样涌过来,这些日子被她刻意压抑的恐惧伺机而动,一旦找到突破口就会把她淹没。

骆西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发抖,可能是知道这个人会护着她,她情不自禁地抱紧他,在他怀里呜呜哭出声。

“疼?”宋禹年以为他弄疼了她,眉头紧了起来。

骆西哭的说不出来话,把头埋在他胸前,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衣襟,只管摇头。

宋禹年想要开灯,刚一动,怀里的人却扑上来,紧紧抱住他,声音里满是无助:“不要走,小叔,你不要走。”

宋禹年不敢动了,“为什么哭?”

骆西还是摇头,只管哭得昏天暗地。

宋禹年从未哄过女人,尤其还是正在哭的女人。他浑身僵硬,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但是怀里的小东西好像哭上瘾了,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半晌,宋禹年伸出手,有些僵硬地像哄小宝宝睡觉似的,在骆西背上轻轻拍起来。

第009章 我上班迟到了,你说怎么办

活了三十二年的宋禹年从未抱过人入睡,头一遭,个中滋味只有他自己清楚。

天已经亮了,公司里还有一大堆事要他处理,九点就有一个很重要的跨国视频会议,但是宋禹年却舍不得怀里的软玉温香。

小东西昨晚在他怀里哭累了就睡着了,宋禹年算是怕了她,等她睡着后完全不敢动,生怕把人弄醒了自己又被淹。

骆西睡得还挺沉,红润的嘴唇微微张着,仿佛在等着人来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