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掐的刚刚好,送饭的女仆刚下去,换明朗过来取血,而躺在床上的国王病恹恹的,始终昏睡着,明朗把托盘里巨大的针管取了出来,一共三支,加起来得有100。

“厨房那里有个池子,专门把这些血放进去,整个寝宫四周都有水池环绕,血的量虽然不大,但是每天都有新鲜的注入进去,就可以起到所谓‘镇邪’的效果。”明朗给两人说了下。

那这就相当于强制献血了,正常人献一次血,得注意补充营养好好休息,法律规定半年内不可以再次献血的,结果可好,国王倒是吃好喝好了,是待遇最高的献血者,但这样日积月累的,身体早就垮了。

傅凭栏把针管取出来,扎进了手里不停扑腾乱跳的鸡身上,为了怕鸡动静太大,傅凭栏一早就把它的嘴巴缠住了,这会儿它发不出声音来。

抽完了三大管血,把鸡身上的绳子一解开,让鸡恢复了自由身,“看在你有这么大贡献的份上,今天不吃你了,记得跑远一点。”

傅凭栏把装了血的针管重新放回托盘里面,跟明朗说:“看到斜前方那个建筑了吗?你要在天黑之前赶到那里,如果来不及,晚上就不要出去,明天趁没人发现的时候跑过去。”

明朗才不要等到明早,他立马道:“我把这些血送过去,就去找你们。”

“嗯。”傅凭栏应声之后,带着季衡离开了。

季衡有预感,傅凭栏今天的这些操作,都是在把女皇提早逼疯的边缘疯狂踩线,他根本不是试探,他很清楚女皇的弱点是什么。

回到教堂里以后,傅凭栏又进进出出几趟,把偷来的茱萸花摆满了季衡的卧室,还有富余的,他又另外装饰了一间房。

“既然房间这么多,那就不需要明朗打地铺了。”傅凭栏拍拍手,回头看着季衡,“希望女皇会喜欢我们给她准备的礼物。”

季衡跟他眨眨眼睛,站在了窗户边上,遥遥看着女皇的寝宫,“那些孩子们怎么办,明天女皇一定会更凶狠地对待他们的,你有见过那些孩子吗?这次里面有玩家吗?”

傅凭栏语气平静,伸出手把季衡脑后翘着的一撮头发压了压,“有吧,不重要,我给他们房间里都塞了封信,聪明的孩子就知道该怎么应付了。”

明朗跑过来,看着这么大一片教堂,都空荡荡的,夕阳渐渐下沉了,这里显得更加的冷清,他忍不住搓了搓自己的手臂,“这里怎么跟医院太平间的感觉差不多,莫名觉得阴森啊。”

季衡迟疑了一下:“额,这里没有尸体……”

明朗这就松了口气,只不过又感觉季衡似乎……没说完?

“季哥……”明朗不安地咽了口口水。

季衡继续道:“有很多墓碑。”

明朗:“……”

季衡和傅凭栏同床共枕,季衡看着床思考了一会儿,“说起来,我们已经睡了很多张床了,这张好像是……最小的?”毕竟这原本是个单人床。

傅凭栏思忖了片刻道:“像不像一直在度蜜月?不停地更换地点,不过嘛……”离最后一步似乎还有不少的距离,傅凭栏这一句没有说出来,他不想让季衡知道时常在想着这件事。

两人躺下去,季衡主动给了傅凭栏一个吻,傅凭栏礼尚往来也会给他一个,闭眼的时候唇角都在上扬着。

今天升级到两个吻了,感觉离热吻的那一天也不远了。

晚上又听到了那种声音,现在熟悉了,季衡只是翻了个身,傅凭栏难得也醒了一次,用手把季衡的耳朵给挡住了,还给他汇报情况,“都在窗外看着呢,张牙舞爪的,看来你这个身份也挺拉仇恨值的。”

季衡一想到身后那些眼神,忍不住往傅凭栏怀里钻了钻,拉住他的手,有些不太好意思,“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