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明朗用一种“我懂,我明白,肯定是那种事”的眼神看着季衡,但季衡觉得他可能又误会了什么,可是想解释吧,又觉得只会越描越黑,算了随他去吧。
时间差不多了,季衡回了房间,准备收拾东西出发去入口点,只有首刷可以直接被召进副本。
进了副本以后,季衡发现自己在一个很干净整齐的房间里,第一时间查看自己身上的衣物,黑色长袍,让他第一反应自己可能是女巫,但等照了镜子才发现,是个男的,年龄大概在四十多岁左右。
然后在房间里找到了一些书籍,才明白自己的身份应该是个神父之类的。
他走出门去转了一圈,让他感到费解的是这偌大的一个教堂里,竟然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人了。
这个教堂后面的草坪上全是墓碑,一眼望去乌压压的一片,心理作用使然,让人就觉得寒意从脚底开始生起,季衡每个墓碑都扫了眼,主要看他们的死亡时间,在最近两年死的不超过十个,可以排除是那些忠臣的墓。
教堂一楼,是个面积很大的祷告室,季衡的鞋子走在地面上,会发出“哒哒哒”的声音,所以才看过坟墓的季衡忍不住拉了拉自己的衣服,裹紧。
非黑即白,是季衡最直观的感触。
季衡又在一个类似杂物间的地方找到了这间教堂的施工图,设计这种东西季衡看不懂,但是他发现这张图不是建设时候的,而应该是近期改造的,在这张图上,教堂底部的位置画了个巨大的红色的叉。
神父日常使用的唱诗的手册上,有一些不同颜色的钢水笔迹,看起来是后期这个神父自己加上去的,而当季衡看到“我留在这里,天天如此,年年如此,为我过往的罪行赎罪,愿地下长眠于此的灵魂,都可以早日得到超度,愿你们来生能少受些苦难……”
这个神父究竟是个怎样的存在,季衡完全摸不着头脑。
先将心头的疑惑压了下去,季衡按照约定的时间地点去找傅凭栏和明朗。
季衡一点也不担心傅凭栏,他对地形都熟悉了,不担心找不到,但是明朗就要多费点事,而且是和季衡一样是植物系,在各方面指标都比季衡要差不少。
不过当季衡再约定的地点看到他时,明朗一身深蓝+白的女仆装让季衡多少有些尴尬,明朗是第一次穿女装,和季衡一开始一样很不适应,不停用手这里捏捏那里拽拽的。
他还把裙子撩起来给两人看,表情有些不自在:“这个女仆居然有这种癖好,里面居然不穿裤子,风一吹我就感觉……e我形容不出来。”
季衡想笑,但是想起自己是五十步笑百步硬是又给憋了回去,原来旁观别人穿女装是这个感觉,季衡心说就算现在知道了也晚了,都穿了两回了,而且他甚至预感到,以后的日子里,还会有。
傅凭栏这次的身份是个无关紧要的巡逻,这样最好,少一个多一个,不会引起太大的反应。
“不行,我等会儿真的要偷一套男装去。”明朗碎碎念道。
傅凭栏仔细看了明朗一眼,问了一个问题:“你这个女仆是负责哪一块的?”
明朗想了一下,表情有了些变化:“我好像……是负责取血的?”
三个人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季衡抓紧时间说:“我住在教堂里,那里面除了我没有人,很安全,唔,除了晚上。”
傅凭栏却道:“不用担心,我们弄点辟邪的去。”
“怎么弄?”季衡问道,他以为傅凭栏要去偷那些茱萸花。
傅凭栏把目光重新放回明朗身上,拍了拍他的肩膀:“偷花的事都交给我,我给你一个更重要的任务。”
这个任务,就是傅凭栏带着季衡,去厨房偷了只鸡过来,直接溜进了国王的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