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骄没想到这么快就有结果,还挺激动,主动向江夫人表示想更衣,然后一目十行的看完了。
果然那个夏清有问题!
重新落座之后,晏骄喝了杯热茶调整状态,然后在众人沉默之际突然发难,“江员外拒不配合可不大好,难不成你就这么肯定夏清不会做出伤害令千金的事?”
江淮夫妇猛地看了过来,眼神有一瞬间混乱。
晏骄趁热打铁,颇有几分咄咄逼人道:“你们假借云海酒楼的菜肴为幌子,互传消息,将官府视为无物,当真可笑!江淮江员外!”她猛地抬高声音,锋芒毕露,“莫要以为一日为官便终生为官,你早已不是威震一方的知府大人了,你的狂妄、自大、刚愎自用,很有可能害死自己的女儿!”
“哐啷!”江夫人失手砸了茶盏,神色见已然带了慌乱。
“夏清此人来历可疑,行踪不明,”晏骄步步紧逼,言辞尖锐到近乎残忍,“与令千金里应外合,焉知不会做出狡兔死走狗烹的勾当!”
“事发至今已是第四日,这中间究竟发生过什么,无人知晓!可你们身为江清薇的至亲,竟一味消极不配合,何其荒谬!”
“衙门是朝廷的衙门,而非你江家人的玩物,江淮你也曾为一方父母,可还记得报假案是什么后果吗?”
“此事与小女毫无干系!”江淮终于失去了一开始的冷静,额头上微微见汗,但依旧死咬着不肯松口,“她确实是被绑走了,我们,我们只是在努力筹措绑匪所要赎金……”
他嘴里说着这些话,脑海中却不自觉的跳出来刚才晏骄问话的答案:
不敬朝廷、不尊律法、藐视公堂者,徒一年。
虽罪不及家人,但直系血亲在名声上必受牵连,就不大可能在仕途上有大的进展了。
毕竟没有哪位皇帝愿意要一位家人有蔑视朝廷前科的官员来给自己添堵。
江淮似乎走进了一条死胡同,不管外面的人再如何劝说,就是不撞南墙不回头。
晏骄使出浑身解数也无法让这个只以为是的父亲开口,偏又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他跟夏清私下有往来,只得暂时鸣金收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