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门前七品官,江家众人并不敢怠慢小四等人,温声软语请去了隔壁花厅,一色好茶好水招待着。方才许倩又偷偷溜回去,暂时把小四那边的茶壶顺了一把来,点心也摸了一盘子。
两个丫头狼吞虎咽的吃了几口,扎扎实实的感受着胃内火烧火燎的饥饿感渐去,好似人也重新活了过来,突然泪如雨下,哽咽着道:“谢谢大人。”
万万没想到,竟还能有这般造化。
许倩也替她们辛酸,又掏出侍卫团日常必备的金疮药粉和内服丸药来,“你们吃完后再把这药用了,这几日闷热,化了脓就坏了。”
两个小丫头点头如啄米,泪是一行接一行。
待她们二人吃好了,许倩才拿出夏清的画像,“你们可认得此人?”
两人眯着眼睛看了会儿,毫不犹豫的点头,“是夏清夏公子。”
许倩心头一喜,“可知他什么来历?又与你家小姐有何瓜葛?”
另一个圆脸的丫头胡乱抹了抹嘴边的点心渣子,“这人是上月在一次文会上跟小姐认识的,据说是京城夏家的旁支,刚从祖籍所在地考了秀才回来。”
鹅蛋脸的丫头接道:“他是另外两位咱们临州城另外两位秀才在路上结识的,因为顺路,就一道回来了。我们虽然不大懂那些,但文会上的人倒也都对他十分推崇,似乎才学很好的样子。”
“我家小姐,小姐她不大擅长交朋友,”她斟酌再三,这才选了个听上去比较委婉的说法,“可是这位夏公子为人十分谦逊和气,没有一点不耐烦,小姐对他一见倾心。”
“后来老爷和夫人知道了,原本听说是夏家公子时十分欢喜,但后来一听是旁支,就又不大高兴了。”
她们一边说,许倩一边在脑海中拼命扒拉:
京城中一流名门望族中是没有姓夏的,不过朝中确实有几位姓夏的官员彼此是亲戚。虽然在京城内不显,但放到地方上也很能唬人。
莫非那夏清果真是他家后人?
若果然如此,他出门怎么连个随从都不带?
她是这么想的,也就这么问了,“你们怎么知道他有没有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