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又对晏骄婆媳抱怨道:“都是不揣心思不上门的,又是求官儿、又是求赐婚、又是争宠的,话说不了几句就开始耍心眼。我都这把年纪了,又不是我家的,哪儿来的心思管那些个闲事!”
她都跟人斗了大半辈子了,临了临了,就不能让她清清静静的过几年吗?
平时晏骄忙于公务,对这些太太外交中的机锋没有多大感悟,反倒是婆婆岳夫人深有同感,两个老太太当场就说起来,中间揭了不少官太太的底。
那头董夫人和白宁跟她们隔了好几个人,原本插不上什么话,只打算与朋友谈笑吃喝,结果听到这里,着实按捺不住八卦的本能,也都不自觉竖着耳朵听起来。
平安自己抱着碗吃之后,庞牧就闲下来了,也有空跟圣人说几句话。
“此番临清先生也立了大功,”圣人看向一直埋头狂吃的临泉,心情复杂的赞许道,“不如也赐你个职务吧。”
回头就让你忙的脚不沾地,看还有工夫去带坏我皇儿!
临泉抹了抹嘴,懒懒散散一拱手,“多谢陛下,但是不必了。”
都怪他过分优秀,三皇子过分沉迷也是没法子的事。
廖无言警告性的瞪了他一眼,对圣人道:“陛下不必担忧,明日他就要随天阔一行人前往西北。”
圣人隐晦的松了口气,语调都不自觉轻松起来,“原来如此,甚好,甚好。”
有天阔看着,总不至于……罢了,即便生事,只要不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眼不见为净吧。
结果次日一早,前来送行的廖府众人中并没有临泉的身影。
看着廖无言黑压压的脸色,庞牧了然笑道:“跑了吧?”
如果不能逛青楼,那么留在京城对临泉而言丝毫不亚于地狱。至于此行的目的地:西北镇远府,虽然这些年发展的不错,但肯定无法与京城相提并论,临泉会老老实实跟着去才有鬼。
这个结果可谓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如若不然,就不是临清先生了。
廖蓁笑道:“也不知师叔从哪儿弄来的梯子,半夜翻墙跑了,还蹭掉了好大一块墙皮,父亲气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