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兵
许久没见容清, 香九有点小激动, 冲木苏娆挤挤眼,嘴唇颤抖着发出爱的呼唤:“阿姐。”
众人都很期盼姐妹重逢的伤情场面,主动酝酿情绪,眼泪全备好。
但……容清有没回头。
概是没听清吧,香九一面自我安慰,一面清清嗓子:“阿姐。”
这回容清听到了,嗓音宛若冬雪初霁,渐渐迎来春暖花开:“要胡牌了, 别打岔。”
香九:卧槽, 无情。
香九恨抽抽搭搭咬手绢, 她决定了,现在就回紫禁城刷恭桶, 从此与北原一刀两断。
红绫及时挽救这段岌岌可危的姐妹之情, 斜睨容清:“胡牌哪有容洛重要。”
容清诚然道:“这是你胡的牌, 当然最重要。”
红绫抿唇含笑, 脸色隐隐发红, 手在桌子底下戳了容清几戳,眼带嗔怪。
香九:无中生有、暗度陈仓、无言无语、无可救药。
木苏娆眉间若蹙, 挽住香九的手:“到我这来。”
嗓音淡淡,却清脆悦耳。
容清和红绫立时回头,见她红裙娇艳,摇曳张扬,像万道霞光从薄雾中跳出, 染红天空。
喜穿红?红绫眸心一亮,附到容清耳边:”曌文女帝。”
她在紫禁城呆过几日,端太嫔告诉她不少事,香九的就在其中,尤其是那段绮丽的“男宠”时光。
容清肚内有乾坤,不急不躁,慢腾腾地踱着步,走向木苏娆。
一双凤目平静非常,眼神在木苏娆和香九脸上来来回回,眉头眼尾一下子舒展,千头万绪皆已了然,粲然一笑道:“想不到容洛当年捡回的小可怜,竟是块金宝贝。”
她不卑不亢,拱掌行礼,姿态高雅,谦逊中含着一丝傲气。
木苏娆对容清不算陌生,五年前,她与她有过一面之缘,当时容清骑在马上,扯着缰绳,如一颗劲松立在帐篷前。
身后是一望无垠的草原和碧空,笑吟吟地打量她:“都说我家老二金屋藏娇……”
说到此处欲言又止,眼眸一转,透出藏不住的满意,一夹马腹,侍从簇拥她而去。
想不到至今还记得自己的模样,木苏娆惊讶她的好记性,像与老朋友寒暄道:“别来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