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 他下定决心, 要给这位“皇主子的男宠”五星级服务。
香九站在牢房中间,仰望那巴掌大的小窗。放松心情深呼吸, 感叹说, 嗯,还是熟悉的味道——
潮湿中带了点霉腥气。
看送她的太监问:“香哥哥,这间牢房坐北朝南, 冬暖夏凉, 您看看可还满意?”
香九啧啧嘴,没言语。
太监忙说:“要不去再挑挑吧,前头还有一间, 南北通透,保准您一眼就喜欢上。”
香九欣慰的拍拍他肩头,就差夸一句孺子可教了:“走吧。”
窦阿兴:“……”
他欲要抬脚跟上,那太监顷刻变了一张脸,斜楞他,恶狠狠道:“你就在此呆着吧!”
香九也道:“阿兴哥,委屈你了。”
说完,在幽暗的走道上拐了弯,不见了。
窦阿兴有点匪夷所思,早听说慎刑司是吃人扒皮的地方,香九咋这般吃香呢。
他捧着不安跳动的心脏,全身发冷。
恐惧沿着心脉蔓延至四肢百骇。
香九终在那南北通透的牢房内坐定。
月光直射进来,跳跃在地上的干草面上,烘得阴冷的牢房越发阴冷。
太监给她沏了壶茶。她呷了一口,闭目安神。
抬抬手,让太监退走了。
这悠哉惬意的一举一动,哪里像个下等太监,全然一娇生贵养的富家子。
她如羽的睫毛轻颤。
回想今晚的种种。
按照计划,她会陪窦阿兴把一车皮货推往西华门,再由窦阿兴出宫联络商栈。
凡出宫门者,历来都要做三样。
一是领过内务府的出宫腰牌。二是宫门旁交牙牌登记。三是拿票券,凭此出宫。
她以推车占道为由,让窦阿兴先推着车往宫门洞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