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太医无需忧心。”夏槐安抚道,“这半月主子请过两次平安脉,轮值的太医都未说什么,就算皇上要责怪太医办事不利或者有心欺瞒,也不会计较到您头上来。”
她目光柔和中带着些许肯定:“您是皇上派来的,说明皇上对您有信任,自是与他们不同。”
“况且,我家主子也会为您说情。齐太医,您只要稍稍藏住几句话,便可高枕无忧,什么都不必担心。”
齐太医闻言不禁怔然:“乔嫔、乔嫔娘娘醒了?难不成,是本就没中毒?”说完他又自我否定,“不可能,脉象上来看,确实是中了‘弱柳’啊。”
说到这儿,夏槐面上也有隐忧,虽说主子说了不要紧,但到底是中了毒,伤了元气,哪能那么容易恢复呢?
她不由得出声问他:“齐太医,依您看,主子的脉象看着可严重?”
齐太医这会儿思绪混乱,随口答道:“虽说不致命,当伤身是肯定的。”话一出口,他忽然觉得不对,既然乔嫔都已经心悸昏迷了,说明毒性已入肺腑才引发重症,可但从脉象上推断,不该有这么严重才是啊。
他倏地抬头,话还没出口,就听外头乱了起来。
夏槐一惊:“是皇上来了。”她匆忙对齐太医道,,“齐太医,咱们已经瞒了皇上半个月了,不差这么一会儿。说到底,只皇上不问,您也就只是瞒,说不上欺。”说罢她转身走了出去。
……
皇帝下了坐撵,无视两旁跪请问安的宫人,携一身冷意,大步朝里走去,飞扬的袍角在空中划出凛冽的风响,引得底下人越发的瑟缩屏气。
他走得太快,身后魏十全和张忠也无暇顾及其他,只能小跑着跟上。
内室侍候的宫女见皇帝匆匆而来,齐下拜行礼:“奴婢参见皇上。”
皇帝不耐地一挥手,示意众人都起来:“乔嫔呢?”
夏槐福身恭敬答道:“回皇上,主子正昏迷着,还未苏醒。”
皇帝皱眉,边往前走去,边冷声道:“太医来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