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如今南北发展而言,南方略胜北方一筹,他做不到冒着鱼死网破的风险为二儿子讨回一个公道,正如他不可能为了一个儿子,把其他儿子的前途命运搭进去。
谁也奈何不了谁。
谁又都了解谁。
夏沉渊有四个儿子,春家就一根独苗,份量不同,态度不同,他废了一个儿子整夜憋屈得睡不好觉,春承那只狼崽子若损了伤了,春霖盛能不顾一切和他玩命!
拧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还怎么斗?
夏族长沉着脸,重重放下茶杯:“贤弟这是要我夏家吃个哑巴亏?”
“这话说的。”春老狐狸慢悠悠道:“就当抵了当年的人情吧。夏兄,在商言商,咱们两家哪能被个小辈牵着走?要有大局观,眼睛要看向远处,这话,还是你继任族长后说给我听的。”
“春贤弟……”
夏沉渊沉吟很长时间,直到杯子里的茶凉透了,他站起身,头也不回:“就当抵了那个人情罢!”
望着他远去的背景,春霖盛微微眯了眼,今日,算彻底得罪这位老朋友了。
他得好好活着,他在一日,承儿安全一日。就是这把老骨头熬不动了,也得熬在夏沉渊后面,熬死夏沉渊,他的孩子羽翼丰满,届时,就没人能动她了。
夏家长子被人吹捧为商业奇才,笑话!就那点本事,也配称奇才?
操碎心的老父亲仰头饮尽茶水,豪迈一笑:他的孩子,那才是真正的人中龙凤!
宴会将散,人中龙凤的春少爷握着未婚妻的手,玉树临风,侃侃而谈,面对催婚也不怕,春承笑意愈深:“快了,快了,就快了,不瞒诸位,我就盼着那天了。”
少年风流,惹得满堂欢笑。
至家小姐妥妥的名门闺秀,一颦一笑,风仪绝佳。她站在那,不禁令人想起曾经的春夫人,那个不逊于夫君的奇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