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情信物?”至秀一怔,心慌地就要将锦帕夺回来!

春承哪能教她如愿?手高高举起,眼里笑意横生:“送出去的东西哪有要回来的道理?”

至秀奈何她不得,软声道:“定情信物,你、你要的话我再送你一份贵重的,你把帕子还给我,好不好?”

“不好。”春承扬眉:“再贵重哪有秀秀一颗真心贵重?我认为这帕子很好,不过你要想送我旁的,我也不介意。只是帕子不能还你,送我了,那就是我的了。”

“你…你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哦?那你说,我得了什么便宜?”春承存心逗她,甜言蜜语如流水淌出来,至秀哪受得住?

她胡乱地揉了揉发烫的耳朵:“我、我先回去了!”

‘春大少爷’坏心眼地凑近她:“我送送你?”

温热的呼吸顺着耳畔似乎淌进了心里,至秀五指倏尔攥紧,强撑着发软的腿脚迈开步子,一派端庄:“不必相送。”

人出了书房,春承笑倒在一旁的沙发。

清清朗朗的笑声未曾掩饰地飘出书房,至秀羞恼地轻哼一声,板着脸出了西院。

回到东院,大小姐眉眼温柔缱绻,闲庭信步地绕着青石砌成的花圃,时而闻一闻花香,逗弄会儿落在花上的蝴蝶,时而望着一处怔然浅笑,心情好得不得了。

“小姐伤没好怎么还不回房歇息?”书墨快步走来,小心搀扶着。

说到伤,至秀恍然觉出了疼,后背那道伤算不得太严重,可到底女儿家娇柔,先前因着春承之故,她将受伤一事抛之脑后,此时却不敢逞强,老老实实由著书墨带她走向闺房。

至夫人守在闺房门口,看见来人,笑问:“事可成了?”

至秀落落大方地阖首一礼:“多谢娘出谋划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