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俩话中有话,书墨听得一头雾水,然而看小姐喜上眉梢,便知夫人问得那事,绝对是好事。
小年轻两情相悦,至夫人喜笑颜开,没想到哭一哭真能把人拿下。
母女俩进了房门闲聊,便听夫人道:“如此来看,春少爷这心,算是给了阿秀。往后徐徐图之,切勿操之过急。”
书墨支楞着耳朵听得睁大了眼:好嘛!敢情夫人和小姐背地里办了这么大的事?!
至秀指腹无意识捻磨着杯壁:“女儿晓得分寸,不如娘再与我多说说?”
经验这东西,没人嫌多的。尤其是初次动情,许多事上她不想被春承牵着走。春承爱玩,许有胡闹之时,但她不能胡闹,她得时刻保持清醒,直到春承爱她入骨的那一日。
可怜书墨一个不知情为何物的小丫鬟,无缘无故被夫人灌输了满耳朵的情情爱爱,谨慎抬头,见小姐听得认真,心里咯噔一下,莫名地为某人的今后感到担忧。
至夫人满足于女儿的亲近,恨不能倾囊相授。她出身书香门第,嫁人之后,年轻时的好友慢慢断了来往,丈夫逝去,家中唯有一女,难得阿秀对春承上心,因此乐得听她谈论‘御夫之道’。
一个尽心竭力教,一个尽心竭力学,很快,到了中饭时间。
“吩咐下去,就说小姐有伤在身,中饭在东院用了。”
仆妇应声退去。
至夫人含笑问道:“阿秀可知为娘这一招叫什么?”
至秀莞尔:“欲擒,故纵。”
母女相谈甚欢,书墨搓了搓胳膊的细皮疙瘩,对未来姑爷顿生怜悯。
饭厅。
一身米白色长袍的春少爷腰杆挺直地坐在桌前,眼睛盯着门口,望眼欲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