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山贼头子骑在马背,手持画像,气焰嚣张:“谁能捉到小美人,赏百金!”
混乱之中,春承提刀割下贼寇头颅,鲜血溅在雪白衣袍,十步杀一人。
至秀死死咬牙不教惊呼声漏出来,任由眼前这人带她从杀戮穿过。
养在府里的护卫同山贼厮杀在一处,一头白发的大老爷带着蒙着面纱的二少爷,在接连护持下且战且退:“阿承!阿承你在哪?快来护住你二弟!”
有生之年,春承从未听过祖父如此惊慌失态的声音,隔着人群与血光,她遥遥看着那对祖孙,心底漫开大片的悲凉。
“阿承!阿承!”
呼喊声惹来贼首的注意,马背上的那人仰头大笑:“世家!这算屁的世家!拿下那个戴面纱的人,又不是女子,戴得哪门子面纱!”
“祖父,祖父!别让他们靠近我,不能让他们看到我的脸!”
尖锐地嘶喊声吓退一部分人,大老爷诚惶诚恐地挡在嫡孙面前,猛地透过人群看到提刀突围的孙女,不管不顾道:“你们不是要美人吗?那就是!她们在那!”
再是着了男装,凤阳第一美人的那张脸也极具辨识度。
一下子成为众矢之的,至秀握着春承的手倏尔收紧,她喉咙微哑:“你…你不会丢下我的,对吗?”
春承怨恨地看了眼老人,如何也想不明白,同为春家骨肉,亲疏竟能差这般远。她五指泛白,沉声问道:“你怕死吗?”
至秀惨白着脸,虚弱地笑了笑:“我怕受辱。”
“我说过,不会教你受辱。跟紧我!”春承索性将命豁出去,愣是在攻势最薄弱的地方撕开一道口子。
血色斑驳,趁着所有人来不及一哄而上时,她果断揽紧妻子腰肢,足尖一点,运起轻功从墙头飞过。
山贼头子兴趣盎然,方才那副景象,哪怕惊鸿一瞥也足够挑起人最深处的欲念,他残忍地勾唇:“那两人,活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