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嘉容笑着拍了拍司马卫侯的肩膀道,“兄弟,加油,这事儿谈妥了,那魏渊的脑袋我保证拧下来给你当球踢。”
“你爹我不爱踢球。”
“不爱踢球你当凳子坐呗……诶……我去你娘的,你什么时候成老子爹了?”
等宁嘉容骂骂咧咧反应过来的时候,司马卫侯早已经摇着扇子,大摇大摆的出了凉亭。
沈清寒自从知道了嬴嗣音的身体情况之后,两个人的相处模式倒确实是转变了不少,以前都是嬴嗣音早起晚睡的伺候人,现在调了个个儿,换成沈清寒天天陪着嬴嗣音了。
大多数漂亮的花瓶都是干啥啥不行,沈清寒就是这么一个典型的特例,他烧个水能烫着手,生个火能烧着房子,天生就是个要人伺候的富贵命,依着司马卫侯这性子,有人干不了什么事儿还非得去干的话,他估摸着还得讽刺一句。
‘自己几斤几两心里没点数儿?干不了就离远点儿,别在这儿添乱。’
可偏偏人沈清寒靠着的是嬴嗣音,那个一谈恋爱就不知道谁是谁的嬴嗣音,瞧着沈清寒手上的一个小水泡都能溢出满眼的温柔心疼来,咦!!!!!现在司马卫侯想起来都觉得自己能被那满眼的爱意给淹死。
去房间找人的时候,丫头说侯爷和沈公子去后院晒太阳了,于是司马卫侯又转了身朝院子里走。
这几日天气确实不错,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司马卫侯前脚拐进院子里,后脚便猛然停住,没敢在上前一步。
自从嬴嗣音房间前院的那棵大桃树被挖走的之后,整间侯府其他地儿的桃树也陆陆续续的全被移了出去,可把树一挪,院子里空荡荡的不漂亮,于是又重新种了一片海棠。
红色的花瓣儿衬的在树下的沈清寒那张白皙冷漠的脸更加有了几分生气,司马卫侯过去的时候,嬴嗣音已经撑着头靠在椅子上睡着了,沈清寒正拿着自己的外衫往他腿上盖,一瞧见司马卫侯便及时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挥手示意他后退,自己这才跟着走出来。
青衣公子,踏着满地落花,面无表情,可方才眼里又分明流露出了些什么。
两人退出离嬴嗣音许久远的距离,沈清寒才站定道,“有事么?”
“侯爷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