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满归不满,人活着还是得学聪明,沈清寒干脆什么都不说了,一有功夫便缠着嬴嗣音教自己,不管是剑术还是别的,总之那厮什么都会。
马车行至皇都城门口便要换轿子,嬴嗣音接着沈清寒下车,一行人正要往里走时,守门的卫兵却突然伸手将沈清寒拦住。
“进宫不得佩剑,还请公子将剑放于此处保管。”
沈清寒皱了皱眉头,回头看看司马卫侯腰身上的长剑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摘了下来,看到他的目光时,还无奈的做了个摆手的动作,像是在说,没办法啊,都是规矩。
“我要带剑。”沈清寒主动伸手抓住了嬴嗣音的指头。
“孝文侯爷,圣上定的规矩,所有官员皇族入宫一概不允许携带武器,这位公子……”门口的侍卫耐心解释道。
谁知道嬴嗣音只偏头看了看沈清寒那张脸,便是抬手一个巴掌挥开了那侍卫,“滚开。”
这一巴掌甩的是又响又亮,打的那侍卫一个踉跄摔到地上,耳朵孔里都开始溢血,然后趴在地上连连求饶,再也不敢多嘴。
司马卫侯悄悄低头凑到顾则笑的耳旁说,“以前侯爷最得势的时候,本侯进出皇宫也跟他沈清寒一样,大摇大摆的挂着剑,从来没人敢拦。”
翰林院大学士,朝廷正一品文官,进出皇宫还随身佩剑,多有意思啊。
知道嬴嗣音来了,韵锦公公便吩咐人去替嬴景文更衣收拾,两个人虽然说着是这么多年的感情,但男人嘛,天生好色多情,喜欢的就是那股子新鲜感,爱的就是那副好皮囊,何况嬴景文还替嬴嗣音大了那么好几岁,现在哪里比得上人家那二十刚出头的小男孩。
婢女刚刚拿了一件衣裳想替嬴景文换,嬴景文却是按下那只纤纤玉手,他摇头道,“收拾什么?朕就是再收拾,那也比不过人家年轻人风华正茂,国色天姿,倒是不如显得可怜些,说不定还能勾起些旧情,他或许,就舍不得了。”
嬴嗣音这人对着心头肉,向来都是心软的。
“圣上说的是。”韵锦公公应和道,“你们拿着衣服都出去吧,没有吩咐就别进来了。”
“是。”婢女们听话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