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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出戏,顾则笑举着鸡腿,边吃,边看,竟是直接‘咯咯’的笑出了声儿。

难得看司马卫侯吃一回瘪,沈清寒这家伙怼人一向是果敢又嚣张。

用完午饭,接了司马卫侯的两层内力治伤之后,沈清寒觉得身体内外都跟着舒畅多了,前几日压着还会疼的胸口,现在也能正常呼吸不觉难受。

☆、前缘可再续(5)

到了西鄞皇都城。

嬴景文的身子还未大好,他一脸的病态苍白,嘴唇不带颜色,唇面干涸开裂,双眼带着些乌青,喘口气儿都得捂着胸口,深吸两口气便得吞咽口水,看样子病的十分严重。

韵锦公公端着药碗进殿,恭恭敬敬行礼之后这才上前,扶着嬴景文的胳膊道,“圣上,该用药了。”

嬴景文推开那药碗,轻声道,“冀北的事儿办妥了吗?”

韵锦公公道,“今日一早,奴才的侄儿魏光便已报信回来,说是接了孝文侯爷正在来皇都城的路上。”

嬴景文松了口气,眼里泛了些亮光起来,“他还愿意回来?”

韵锦公公道,“圣上同侯爷之间情深义重,如今侯爷虽是定居冀北,可这六年哪里比得上三十年,他又怎么舍得不回来呢?”

嬴景文服了药。

和嬴嗣音在一起多长时间,这病便跟了他多少时间,药汁苦得人眉头眼睛全部都皱到了一处,喝了这么多年都习惯不了这个味道,他为嬴嗣音落下这一身的病根子,虽然从没后悔过,但却始终觉得是对方欠了自己,所以姿态总是会摆的很高。

嬴景文觉得嬴嗣音这辈子都还不了他的情,所以对方这些加倍出来的好,他都认为是理所应当的。

沈清寒最近懒得和嬴嗣音闹别扭,虽然自己有一肚子的正义道理,可嬴嗣音这个怪胎根本什么都听不进去,那厮做事全是凭着自己心情的,简单来说也就是,对嬴嗣音来讲,他说的话,那才是道理。

说的话不痛不痒倒还好,但反抗的结局一定就是挨打,沈清寒也不是没试过,上赶着去踩人家的底线,结果最后的结局也就是被按住狠狠收拾,收拾完嬴嗣音又会来哄,翻来覆去,闹个没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