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断干净了也好吧,如今的沈清寒,倒也是真觉得自己配不上了。
嬴嗣音这么一吼,沈清寒的双腿还真是在半空中就猛地悬住,迟迟没能踩下去,一旁的丫头替他找了鞋,端端正正摆到沈清寒的脚边却没敢去碰,嬴嗣音的怪癖多的要命,现在这沈清寒正得宠,谁要是摸着碰着了,指不定踩了嬴嗣音的哪颗雷,脑袋就保不住了。
“把鞋子穿好就在那儿坐着吧。”
沈清寒动了动脚,嘴巴张合好几次,也是半个字都说不出来,能说什么呢?放了他吧,放他回家吧,那嬴嗣音肯定又会问他,为什么?舍不得?心疼了?看着老情人就走不动道?
犹犹豫豫,最后也只能不声不响的就沉默了下来。
“清寒,你没什么话要和你朋友说吗?”
“……”
“沈清寒?”
“没有。”沈清寒侧过脸去。
“那你呢?你……也没话要和他说?”嬴嗣音低头,又去问莫南风。
不过那小子似乎根本看不见他,目光从沈清寒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就没从那帘床幔的地方移开过,嬴嗣音笑笑,索性一抬手解了那绳子,“有什么话早些说吧,否则这一次过了,就是永别了。”
“清寒……”莫南风伸了伸自己的手,想要站起来,但是双腿早就被捆麻了,被嬴嗣音打一掌可不是什么轻轻松松就能好的外伤,翻个身都是撕心裂肺的疼,更别说动弹。
他伤的那么重,可沈清寒都不敢抬头。
在嬴嗣音面前玩什么情深义重的危险程度就相当于是在玩命。
沈清寒虽然跟着这男人的时间不长,但是对嬴嗣音的脾性也大概是摸得到个七七八八,所以这段时间在外人眼里看起来他沈清寒作妖作死快要作上了天,可嬴嗣音偏是笑呵呵照单全收的原因。
有些事情,越了解,就越可怕。
所以即便是不抬头,沈清寒也知道嬴嗣音现在肯定是含着笑意在死盯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