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恐怕是躲也躲不过了,沈清寒低头看看一片狼藉的自己,身上深深浅浅的红色痕迹比一个个甩过来的耳光打得他还要疼,眼睫扑闪一下,像是睡梦中的人突然间惊醒,他伸手探出纱幔去,小丫头立马眼疾手快的拿了衣服递进去。
“把帘子挂起来吧。”披了内衬,沈清寒轻声对着那一直守在他帘子外的小丫头道。
“是,公子。”
倒也没什么好躲的,所有事情就这么当着莫南风的面儿发生了,想着倒不如大方面对,干脆趁这个机会断了那小子的念想,然后彻底放过他吧。
沈清寒坐在床沿边,刚刚把脚放下来,脚尖还来不及落地,就听见嬴嗣音说。
“地上凉。”
“……”
沈清寒有光脚落地的习惯,这习惯还是在昆仑山的时候养出来的,那会儿小孩子总是喜欢睡懒觉,迷迷糊糊的没办法早起练剑,昆仑山很冷,很冷很冷,沈清寒为了刺激自己,为了让自己能有清醒的状态起床,所以每每起床的时候就会双脚踩地。
脚趾冰一冰,大脑也就跟着会清醒。
说起脚趾……
“清寒,你的脚都冻伤了。”
“清寒,每天晚上用热水烫烫脚吧。”
“清寒,我家在漠北,冬天和昆仑山差不多冷,我小时候就经常长冻疮,一碰着就疼的不得了,每次哭闹的时候,我阿娘就让我用热水洗洗脚,然后这玩意儿就很快能好了。”
“沈清寒,你别冻脚了,以后早上我来你被窝掐掐你,把你掐疼了你也能醒。”
“沈清寒,我给你买了膏药,拿这药搓搓脚就能好。”
记忆里的莫南风,总是会那样真诚的为自己做许多许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