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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不见自有他的缘由,不必强求。宫里拖得太久,该回了。”

护国寺的大法会除却护国寺主持及一应高僧,还会有其他庙宇前来游历的和尚。

法会照例十三个和尚坐成一个圆,每人手里一株佛串。

和尚闭眼垂眸,神色庄严,梵语从口中吐出,嗡嗡地直传到老远。

坐在中央的和尚白眉白须,神色悲悯,一袭葛布袈裟,竟有种让人不敢直视灼灼之气度,绝非常人。

老和尚唱经,声音浑朴,犹如清音洗濯脑海,令人耳清目明,神色为之一振。

一声“开香赞”,人群立刻安静,孩童都睁大眼睛,聆听教诲梵音。

宋颂有些诧异地挑眉。

“经检测,这经文对人并无作用。”

“奇怪。”宋颂喃喃。

这和尚身上有种奇怪的仿佛不属于此间世界的格格不入之感。

她摇摇头,无意中跟那和尚对视上,彼此以目示意,各自微笑,随即云淡风轻移开目光。

纸言大师有什么非凡的本事都与她无关,她只想尽快完成任务。

不知为什么,她对坏的预感总是非常准确。

这次,她就有种时间不多的感觉。

她此番来主要目的还是容离,既已达到目的,不必留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