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坐在院长身边,同院长喝酒说话,他的身边又坐着时安,时安时不时还会戳戳他,而他竟也会低下头同他说话。
时涧突然觉得眼前这一幕不是现实,因为这永远不可能是现实。
“很惊讶吧。”
听到杜禾的声音,时涧缓缓转头看他,“他……什么时候开始的。”
杜禾想了想,“大概三年前吧。从你哥哥被丢在小区门口那天,先生就什么都知道了。”
时涧的瞳孔猛得颤动着,他不可置信得张了张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杜禾指了指外头,“出去说吧。先生不希望你知道。”
跟着杜禾走了出去,时涧满心满眼仍是方才的一幕幕。
时安一直是个十分警惕的孩子,到福利院的时候都适应了好久,可方才看他和温沚很是熟悉,不像是今天才见。可时涧又不敢相信温沚竟然知道得那么早,明明那时候自己昏迷时是赵朗把自己送去的医院,照理说温沚不该知道。
杜禾靠在车边朝时涧笑了笑,“有些事情先生觉得你可以不知道,但我觉得你应该知道。”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忘记了那次的晕倒,但那时候第一个把你送去医院的,是先生。”
时涧惊诧的看着杜禾,浑身颤抖起来,他险些站不住,只有扶着车才能勉勉强强站在杜禾眼前。
时涧紧紧咬着牙,好一会儿才能喘过气来。
杜禾见他这样,便知道他真的不知道。
“你以为是赵朗对吗,你也不想想,赵朗那时候才刚刚跟你,他有这个胆子替你隐瞒这些吗?”
“还是你以为,先生真的只是一时兴起,玩玩而已?在先生这里,从来没有用人抵账的道理,你是头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