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涧浑身颤抖得坐在地上,犹如掉进了冰窖里,这些年和温沚相处的一幕幕都浮现在眼前,让他喘不上气。
他从来没想过温沚会喜欢自己会爱自己,他明明那么高傲,明明那么尊贵,他不该喜欢自己,更不该爱自己。
“我……我什么都……什么都不知道……”
杜禾听得出时涧的哭腔,他竟忍不住有些心软。
杜禾深深吸了口气,不想再说什么,“中午十二点,去福利院。我会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杜禾说完便挂了电话,可时涧却一直抱着手机躺在地上。
铺了地毯的地面仍旧透着凉意,可时涧的心比这冰冷的地面更凉。
他不敢相信温沚是如何在那样的积雪中穿行,他不敢相信无法找到自己时他有多害怕,他更不敢相信他愿意为了自己豁出命去。
时涧蜷缩在地上紧紧抱住自己,失声痛哭。
温沚中午没在公司也没回老宅,杜禾开车的时候问了他要不要告诉时涧,温沚只是摇头。
“不必告诉他。我自己去就行。”
杜禾从后视镜里看了眼温沚,见他正盯着手机出神,有些不忍心。
“先生,您真的希望时涧什么都不知道吗?”
温沚没有等到时涧的一封短信一通电话,只好把手机收了起来。他看向窗外光秃秃的树,轻轻开口,“快过年了吧。”
杜禾愣了下,算了算日子,点头,“还有一个月的样子。今年还是像以前一样吗?”
温沚想了想过去的那些年因为害怕孤独而在国外过年的日子,有些酸涩。今年他有了想一起守岁的人,但他不知道那个人是否愿意。
温沚微微叹了口气,缓缓闭上眼甚是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