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禾真想让时涧看看现在的温沚,看看他把一个好好的人折磨成了什么样子。
温沚虽然说不再查下去,但杜禾静下心来细细思考,总觉得这件事不对。
时涧不是个冲动的人,虽然他总带着伪装,但他其实藏不住心思也藏不住事,这样突然离开肯定有原因。而且他和白知山一直不曾有逾越,怎么会这样突然得和他一起消失,还被他抱着,实在可疑。
杜禾没有再惊扰温沚,自己继续派人追查了下去。
杜禾走后,屋子里只剩下温沚一个人。
他虚弱得靠在椅背上,缓缓睁开眼,拿出手机颤颤巍巍得拨了个电话出去。
电话那头很快就响起了冰冷的声音。
他关机了。
温沚自嘲般笑了笑,看着手机里自己存下的备注,他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被那只小狐狸用锋利的指甲划开,露出里头绵软的心头肉,而那鲜血淋漓的伤口正是他对自己的惩罚。
温沚一直以为他至少是有那么一点点喜欢自己的,只是那只傻傻的小狐狸还没有发现而已。
但现在温沚开始产生怀疑。
好像真的如元风秋和苏梨所说,他从来没有爱过自己。
哪怕一分,哪怕一秒。
一个小时之后,温沚亲自下达命令,要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他。
因为他要把时涧带回来。
不管他的人在哪,他的心在哪,他最终都必须回到自己身边,直到自己面朝黄土的那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