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过去。”
杜禾不敢耽搁,赶紧在前面掉了个头,开到了片场跟前。
温沚的车名贵,在这样的路上格外显眼,再加上又离得这么近,很快便吸引了剧组人的眼光。
众人正猜测着这辆车是谁的,又是来接谁的,时涧的心却跳得很快。
他有些憧憬,又有些惶恐。
时涧紧咬下唇看了眼白知山,见他对自己笑,瞬间无地自容。可他想要溜走时,那辆车上却下来了一个人。
他穿着黑色高领针织衫,外头的西装也是暗沉的深灰色,西装外面又套了一件黑色大衣,整个人暗沉沉的,就连那张脸也是铁青着。他紧皱着眉头,脸色极其难看,像是谁欠了他还不清的钱。
眼看着温沚一步一步朝自己走过来,时涧的心跳暂停了几秒,他知道自己应该逃,可双脚像灌了铅一样无法挪动,只能等待那人走到自己身边。
温沚越过人群,穿过人潮走到时涧面前,自始至终眼里只有他。
温沚没有说话,他将时涧眼里的惊恐和无措看在眼里,也将时涧慌乱中去看白知山的眼神记在心上,但他一直没有说话。
他一把扯开时涧身上披着的外套,脱下了自己的大衣套在他身上,抱住他的肩头带着他往车里走,不去管身后的议论纷纷,也不去管身后此起彼伏的快门声。
这一刻温沚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痛快和酣畅淋漓,这一刻温沚才真正觉得,怀里的这个人属于自己。
他突然有些后悔,后悔这么晚才将他从人群中拉走。
应该再早点。
再早点这样光明正大得出现在他身边。
被温沚拉扯着往前走,时涧忍不住想回头看看白知山,他害怕白知山误会自己,可再一想,他能误会什么呢?自己的确就如所有人脑子里想的那样肮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