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坐起来,把小孩搂到自己腿上,道:“其实我没想过这么早行动。”
温言不解地看他。
男人低笑一声,道:“我把你带来港城,是想慢慢地和你变熟悉,让你慢慢地喜欢上我……哪怕等个三年五年,到你大学毕业,我也能等。”
温言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
也就是说,男人在把他带来港城之前便喜欢上了他?
他一时惊喜,又有些不敢置信。
温学礼瞧着小孩变幻莫测的脸,不由微微地笑。
果然是个聪明的小孩,他才开了个头,便猜到了他的心思。
他指尖轻轻地揉捻着小孩软软的耳垂,放缓声音,道:“大约在你三四岁的时候,我见过你……那次是回家祭祖,你爷爷奶奶带着你也回了苏州。”
温言歪着头,他是记得小时候被爷爷奶奶带去过苏州,不过记忆中似乎并不愉快,爷爷奶奶好像连夜带着他回了海城……
而且他记忆中也没有男人的身影。
温学礼看出他的心思,微笑道:“你当时还小,我又没和你打过招呼,肯定不记得我。”他顿了顿,回忆道,“那次大人们在大声争吵着,你在一旁不哭不闹地坐着,特别乖巧。”
一个家族,有显赫的子孙后代,肯定也有落魄的旁支。
更何况温家历经许多代,又经历过动荡的年代,富的更富,穷的也不是没有。
温言的爷爷奶奶便是不太富足的那一类,虽说早些年两人在海城买了房子,可因着两人没什么文化,随着经济发展,两位又渐渐老去,挣钱越发吃力。
他们回乡祭祖时,被他们那一支的亲属讽刺了许久,甚至还有人见两位老人没有后代,只收养了一个小孩,言辞间便流露出看不起的意思。